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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钢琴相关的有四种人群,他们对二手钢琴质量的认识有所不同:一是钢琴制造者,他们关心的是自己产品的声誉。想让产品有好的声誉,就必须注意材料的选择,工艺的精良,声音的好坏,触键的敏感,成本的低廉,使用的耐久。因为没有原材料的保证,产品就不可能具有耐久性,没有工艺的精良,即不能好弹,也不可能好听,更谈不上正常的使用,其成本即制造时所投入的资金必须低于其售价(出厂价)。售价决定了产品的基本质量。
二是钢琴销售者:他们主要关心的是工艺质量,即产品是否漂亮,是否耐用,商品售出后不能总是出毛病,最重要的是买进和售出之间的价差,即销售商能获利多少。
三是乐器使用者,他们对钢琴关心的是好看(在购买时)、好听、好弹,不出或少出毛病,最关心的是产品的性价比。
四是二手钢琴维修者,二手钢琴维修者最关心的是二手钢琴不出毛病,出了毛病也要好修,还要音准稳定性好,调整起来方便。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最关心二手钢琴质量的是生产者和使用者。所不同的是使用者希望产品质量是最好或非常好,而价格是最低或比较低的。而生产者由于受售价的制约,不可能使低档价格的钢琴达到高档琴的水平。这就形成了购买者以低价格购买到低档琴,但不能得到高档琴的功能,导致对产品的满意度不高的现象发生。另外,由于购琴者并不了解钢琴的内在质量(材料的优劣、音质的好坏、弹奏的敏感),而过多的关注钢琴的外观品质,这就促使厂家对外观工艺质量投入较大的成本,而无力或较少顾及声音和触键的感觉。由于顾客不了解声音和触键感觉,而不得不去求助“钢琴老师”,而真正懂得二手钢琴的专家们是不可能为你挑琴的,因此,对二手钢琴一知半解的“琴托”就应运而生了。由于“琴托”的出现,二手钢琴市场出现了大厂名牌琴便宜,小厂杂牌琴反而价高的怪现象。这是因为大型二手钢琴厂,由于产量大,市场销售相对规范,价格透明度较高,零售时卖不上高价;而小厂出的小品牌,价格透明度差,零售价就高,“琴托”就热衷于推销这种琴。这并不说明中小企业生产的小品牌二手钢琴质量就不好,反而可以说我国钢琴市场的总体情况还是健康的。虽然由于供大于求,市场上出现了恶性竞争迹象,但对于消费者来说,除了小品牌敢卖高价,大型钢琴厂由于产量大,既不敢轻易涨价,也不敢降低质量,反而形成了价格稳定,质量可靠的总体情况。
中国二手钢琴制造业半世纪以来的发展证明,星海、珠江等大型二手钢琴厂的产品在使用功能上是可靠的(若粗制滥造早就垮台了)。甚至一些新出现的合资企业、个人企业其产品质量较上世纪80年代的质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就价格性能比来说,除了少数产品,大都是不错的。我们试作这样的回答:世界上什么二手钢琴质量最好?德国钢琴最好。什么琴最好卖?量最大?中国琴。为什么最好的德国琴不是最好卖?价格太贵,不但是买不起,也没有必要。这段话讲出一个真理,一分钱一分货。
通过以上的事实,我们明白市场是立体的,是宝塔型的,最高端的产品总是最少最贵,少数人对高端产品的偏爱,不但是一种需求,也是富人一种身份的象征。而对绝大多数普通百姓,则绝大多数在选购商品时,更注重性价比,即以较低廉的价格去选购适合自己的产品。立体的宝塔型的市场,最大量的是“基层”消费者,这又是市场的另一个规律:各取所需。由于大众是最大的消费群,因此廉价实用的商品就会得到市场的认可。
中国二手钢琴就是以廉价实用为特征,所以中国二手钢琴的产量最大,价格最低。这一事实说明了中国二手钢琴在价格性能比这一关键因素得到了消费者广泛的认同。不仅在发展中地区,在较发达,甚至很发达的国家也是如此。日本产的中、高提琴逐年减少,在日本本土,从上世纪80年代二手钢琴年产量30多万台减少到了现今的不足10万台,而以生产低档二手钢琴的中国,二手钢琴年产量却由70~80年代不足一万台上升到37万台,出口量也已突破7万台,大部分销往欧美市场,且每年有两位数的增长。这一不争的事实,说明了中国二手钢琴得到国内外市场的广泛认同。
但是中国二手钢琴质量很好了吗?这正是我们需要研究的。
一、 如何评价钢琴质量
如果说中国二手钢琴的外观工艺有质的提高,已经达到国际市场的需求,致使日韩二手钢琴产量在国际二手钢琴市场上遭到竞争和挤压。但是不要说国际市场,即使中国市场对中国二手钢琴的满意度也不高,更使日本二手琴在中国市场颇受欢迎,而且普遍售价较中国新二手钢琴高。由此可以证明,我们的二手钢琴存在着质量问题,这是我们“十一•五”规划中所应解决的问题。
我们可以把二手钢琴的质量分为两大部分,一是外观工艺,二是使用功能。少数人群买钢琴既是拥有了一件有艺术功能的家居装饰,也兼或弹奏丰富业余生活。对外观工艺要求的较高,而对使用功能不太在意,但多数人买钢琴是培养孩子的艺术修养,个别的说不定能成长为艺术家。这一群体对钢琴的使用功能要求就非常重视,评价钢琴的优劣的也是这部分人。有的琴行老板找“琴托”卖琴,把低档琴卖成中档价格来获取高额利润。在他们看来,买琴的消费者绝大多数都不懂钢琴。可是在我看来,或在二手钢琴厂家眼里,买主个个都是内行。因为他今天不懂,明天就会懂,欺骗了他们就是自毁声誉,砸自己的品牌。
二手钢琴的使用功能可分为三部分:
1是触键的感觉:二手钢琴是琴键驱动弦槌击弦发音的乐器,手指按琴键时的感觉称触感。触感可分为静阻力、动阻力、阻力的均衡,键的灵活、深浅、松紧等量化(可以计量的指标)指标,这些指标在生产中都是有标准数据的,而且这些数据全世界都是统一的。但钢琴出厂时,每台琴的触感都不是绝对一致的,这是因为标准有上、下限。例如键深浅(由静止状态到键被按到底的距离)可以是9.5mm,也可以是10.5mm,而且琴键下边的毡垫是有弹性的,测量时按键力度的大小也有区别。其它指标同样如此。因此培养调整触感的技师把一些不会或基本不会弹琴的工人培养成能找到钢琴家们手感绝非易事。我们主张买老厂名牌琴,就是因为他们有大批经验丰富的技师在各岗位操作、把关。
2是二手钢琴的声音。在音乐界声音是主观感受的东西,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范畴。在物理学家们看来,音高是客观的,可以用仪器测量的,以频率来表述的数据。音色更是抽象的感观鉴定指标。价值百万的意大利著名小提琴,与我们自己制造的小提琴,物理学家们可以用频谱分析仪准确地鉴别出音色的差别。音量的差别就更大了,乐谱上标记着三个f时,用大型交响乐队演奏,可有振聋发聩之感。而用小提琴演奏三个f的音量时,不过比“p”大些而已。用物理手段即使用分贝仪就可以客观的测量出音量大小的客观标准。可是全世界没有一家乐器厂会依靠仪器来制造乐器,而是同音乐家交朋友,使生产者了解音乐家的要求,同时也使音乐家们了解生产者的技术水平,从而信任他们。但如果二手钢琴厂不以客观的可以测量和用数据说明问题的手段,去找到自己产品与名琴之间的差距,你就永远不会真正赶上世界名琴的水平。
可以这样认为,乐器是个性化的产品,它们的优劣是由音乐家、演奏家们给予制定的,而他们作为个人,对乐器是有着不同好恶的,取得他们的共识,其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因此,生产厂家只有在广泛征求他们的意见,尊重他们的演奏习惯和对声音的好恶,从中找到共性,去改进自己的产品。我认为其捷径就是以他们普遍认同的名琴为样本进行测试,得出可借鉴的数据,来确定自己的标准。